Sunday, February 7, 2016
Unforgetable Chinese Melodies (Part One)
Shi Guang-Nan(1940-1990) was a famous musician in China and he wrote many songs that were very popular and still are and will be popular forever in China.
施光南 (1940-1990)谱写过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. 许多人就算不知道施光南, 很可能也听过他创作的耳熟能详的旋律. 月光下的凤尾竹,在希望的田野上,吐鲁番的葡萄熟了......最早是小时候收音机里的每周一歌节目中听到的.
难忘的旋律(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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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0年,施光南誕生在山城重慶。4歲的時候,在小學當校長的媽媽不忍心把最小的寵幾獨自鎖在家中,便把施光南帶到了自己任職的小學裏讀書。
翌年,重慶市準備舉辦小學生音樂比賽。學校舉薦頗宫天資、鋒芒初露的施光南去登臺競技。賽前,音樂老師煞費苦心,爲他精選演唱曲目。施光南却不以爲然,另辟蹊徑,哼哼唧唧,自編了一首歌:“春天到了,桃花開開,小鳥飛飛,黄鴛在樹上叫。它們快活,我也快活,我們大家都快活。”賽場角逐,施光南一鳴驚人,居然榮獲小學乙組第二名,抱着大木馬奬品,凱旋而歸。這支被他母親記録下歌詞的歌曲,就是施光南的處女作《春天到了》。那年,他剛剛五歲。
家庭熏陶,耳懦目染,子承父業,似乎應是造就,‘神童”的天賜良機。説來難以相信,酷愛音樂的施光南却名副其實地生長在一個“音盲”的家庭:姐姐習文,哥哥學工,媽媽辦教育,爸爸搞經濟,全都與音樂絶緣。既無淵厚家學,又無名師點撥,幼年的施光南音樂天賦之高、創作靈感之强,叫人贊嘆不已。
初中畢業,施光南執意要考音樂學院附中,而父母希望他按部就班學完中學課程,就這樣他被勸阻住了。父母的疏忽給兒子的心靈蒙上了濃濃的陰影。
“報考音樂學院!”上音院附中的希望破滅後,施光南衹有背水一戰,直接報考音樂學院了。音樂學院作曲系的招生簡章上白紙黑字:考生要具有相當水平的樂理、和聲知識和一定的鋼琴水平。樂理知之甚少;和聲,一竅不通;鋼琴,没有摸過,連五綫譜還不太熟悉呢,能行嗎?“考!一定要考!”媽媽知道兒子未償的宏願後,深深地感動了:“我們實在不知道你是這樣熱愛音樂你現在需要什麽?”“一切從頭開始。學習鋼琴。”這時,離考期僅剩半年時間了。
施光南臨陣磨槍,買來一本《拜爾鋼琴初級教程》。母親四處托人,尋找鋼琴教師。費盡周折,終于打聽到一位家住東單的私人鋼琴教師林太太。帶上學費和禮品,施光南隨着母親匆匆趕到了林太太家。
林太太正在教一個很小的女孩子彈琴,看到“不速之客”上門,問:“找誰?”“我們是來學鋼琴的。”“誰學?”“他!”母親連忙把身材高大的施光南推上前去。17歲的施光南恰好跟學琴的小女孩站到了一起。“他?我從來不教這麽大的人。喏,手指早僵了。”母親一再解釋,林太太無動于衷,母親衹得無可奈何地拉着施光南從原路返了回去。
一晃半年,施光南忐忑不安地走進了考場。第一關是筆試。由于不懂音樂術語,答得風馬牛不相及。第二關是面試。坐在當中的音樂學院副院長江定仙説:“先彈一首奏鳴曲吧。”“我衹能彈莫扎特的《G大調小奏鳴曲》。”考場一陣騷動。這樣簡單的曲子,衹配去考音樂小學!縱是這樣簡單的小曲,施光南還是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死摳出來的。施光南有些心虚,手指顫栗,不斷出錯,整個亂了套,衹彈了四分之一就再也彈不下去了。
……
企望金榜題名,偏偏名落孫山,施光南看榜後,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了。正當他處于山窮水盡之時,突然接到了江定仙教授的一封書信:“施光南同學,你的基礎知識較差,但考慮到你有良好的音樂感覺和作曲才能,建議你去附中插班學習,打好基礎。”
東去的列車,把施光南帶到了海河之賓的天津。他將在當時還設在這裏的中央音樂學院附中開始新的生活。
攀登音樂殿堂的道路,還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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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自<<读者>>200期光盘 《读者》杂志社 (甘肃省 兰州) 高等教育出版社(北京市) 1998年 合作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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